做一个酥油一样的女子——《酥油》 作为读者,起初我很难去接受藏地信徒们的生活方式,一时间我觉得他们笨拙、单一和不可理喻。梅朵入了草原,从藏族人民的生活起居到接人待物,情景入目,让这个汗地女子变得“僵硬”,惊诧不已。潮湿的牲口棚用来住人,干燥舒适的地方留给牲畜;毡房内苍蝇舞动着翅膀自由飞舞,主人和客人都不会伤害它们的生命;一妻多夫的婚姻实属多见,妻子与丈夫们之间和睦相处,分工明确等等,陌生的环境、语言不通、生活习惯差别较大,让梅朵有些措手不及,但这些看上去难以理解的习俗都能通过时间慢慢克服和习惯。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,藏族人对佛教的信奉,对教育的漠视,对新生事物的抗拒好像巨石一样,压得梅朵呼吸困难。 “月光”伴随着草原上冉冉升起的红日出现在梅朵身旁,这个土生土长的藏地男子与梅朵一起青砖红瓦搭学校、找孤儿、寻爱情。麦麦草原孤儿学校建成了,孤儿阿嘎和苏拉成为这个学校第一批学员,孩子们自由的在院落中欢笑,可是这笑声的背后是梅朵和月光用奋不顾身的努力换回的,经历过受伤、雪崩、迷路的他们,滋生出的情感倍加珍贵。月光曾经说过,“你会慢慢喜欢上酥油的甜和香”。一场赛马集会过后,第二批学生入校,看着一个个被遗弃的孤儿,梅朵老师心中泛起了“莲花”,去了解他们、帮助他们、温暖他们,梅朵掏空了自己的杂念,认认真真的去体会他们背后的故事。高原的天空总是湛蓝纯洁,就好像这些心无杂念的孩子一样,是他们日复一日的诵经才净化了这世间的万事万物。 经历了艰难却很难换回充满希望的明天,帮助别人是世间最难的事情。黑夜经过总会有白昼,这黑黑白白的交错,酥油的光便成了指引心灵的方向。草原上不断有人死亡,在我看来恐怖至极的天葬,却是藏地神圣之举。雪从喜马拉雅山上飘来,草原的冬天来了,道路被白雪阻断、粮食匮乏、寒冷一点点的侵袭碉楼,屋中的炉火发出微弱的光,孩子们口中执着的诵经,祈祷大雪停止。在白茫茫的世界里,学校恍若一粒沙子,站在屋顶眺望白玛雪山,好像整个冬季都厮混在天上的云雾里,大雪过后,学校的温暖没能抵御过严寒,孤儿学校被大雪压垮,同时也将梅朵和月光送往下一段征程。 学校垮了,孩子们散了,泪流满面的梅朵在月光怀着肆意哭泣。月光,比起花言巧语的男子,笨拙得很,但是他对梅朵的感情却纯真的好像神灵的眼睛。梅朵的思想虽与藏地融合,但身体很难适应高原反映,不断的吐血,被迫暂时离开,去城市中治病、找重建学校的经济来源,离别之时,月光宽广的胸怀包容了梅朵全部心思,双手传递出的力度,好像雪山那么镇定、光亮,让人着迷。 看不见方向的努力和没有结果的爱情一样,都让人身心俱疲,读着书,心中时而有暖流荡漾,时而又寒气入骨。梅朵没有信守她们的约定,一次意外车祸,让她误过了与月光的姻缘,再上麦麦草原,月光已成为活佛的人,皈依了。再次相逢,梅朵痛彻心扉的哭泣和月光双手合十的淡然显得陌生,我不禁感慨,造化弄人。 后来,山路修通了、学校重建了、孩子们成人了、雪也融化了......原来,曾经我心中暗生揣测才是见不得光亮的杂念。我想,西藏一定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,那里春天芬芳、夏天清香、秋天忧伤、冬天慈祥。突然,眼前浮现满脸皱纹慈祥的老阿妈,氆氇重叠,松石镶嵌,口中的经文与转经筒一同旋转,擦身而过,你能闻见青稞酒和酥油茶淡淡的芳香,厚重而踏实,而深藏在内心的护身符一直闪闪发光,它会保佑心存善念的人们永世吉祥。 作者简介 江觉迟,安徽桐城人,目前从事孤儿工作。 觉迟希望能通过这本书遇到一个有机缘的人,寻找到下一个点亮酥油灯的人。 迄今为止,生活在藏区深山草原上的人们,因地理环境恶劣,时常遭遇泥石流和山体塌方,至今未能通电修路。他们生活几乎与世隔绝。作者作为寺庙活佛请去的义工支教者,从零五年开始从事寺庙孤儿院工作。前后记下六十万字日记,用心灵完成这部作品。si-{-a�#-xL.bri;mso-hansi-theme-font:minor-latin'> 曾出版《天才在左,疯子在右》,持续热销,引起了巨大的反响。 (责任编辑:admin) |